一、谁比谁嚣张
“说吧,你要收多少钱。”
魏九翘着二郎腿坐在谢问天面前,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比比划划,一只手抚弄着自己梳得整齐的发鬓。
谢问天没回答他的话,倒是把魏九丢在茶几上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男子,谢问天认得他,这人姓唐,单名一个忍字,是近来东部最出名的年轻企业家,多金有才,很有些人气。
“你到底想我干嘛,九哥?”谢问天放下唐忍的照片,扣了手放在膝盖上,他有些不明白魏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他听魏九说要自己调教唐忍,难道是唐忍托魏九来找自己的,可是又据他所知魏九正因为一处招标的工程和唐忍闹得很厉害,这事看起来是有些蹊跷了。
魏九眉毛一扬,一巴掌拍到茶几上,他拨弄着唐忍的照片,眼神斜歪歪地睨着谢问天。
“谢问天,老子知道你是有名的调教师,被你调教过的人谁不说你厉害。我要你干吗?我要你把唐忍这混帐给我调教成一条狗努!懂了吗?多少钱都行,总之人我负责给你弄来,你负责把他搞成一条狗就成,就是那种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叫他跪,他就不敢站的那种狗努!”
“对不起,我只为有SM爱好和自愿接受调教的客人服务,而且我不接受委託,必须当事人和我面对面谈才行。”
谢问天可不吃魏九那套,他镇定地看着魏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什么,什么?你以为你是谁?这么和我说话,我让你帮我做事是看得起你!
以后把唐忍给我调教好了,让他乖乖听我的话,把他公司的钱啊什么的全转移到我名下后,少不了你那份!“
“这么没谱的事儿,你到底怎么想出来的?”谢问天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疯子见多了,疯话也听多了,可象魏九这么疯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你奶奶的什么意思?!”
魏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一听谢问天话里有话,他一把摸了腰里枪,猛地就顶到了谢问天头上。
“九哥,九哥,冷静,冷静!”
魏九的跟班一见这阵势还了得,赶紧上来劝住他。
“我的意思就是我绝对不接受这种违背道德准则的工作。我是个调教师,可我首先也是个人,我不想犯罪,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来我这儿的客人都是来寻找快乐的,我只负责把快乐带给他们。”
可谢问天倒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了,他顺势往后靠了靠,抱着手盯着魏九笑。
魏九狠狠地瞪了谢问天一阵,回头看了看了自己的手下,用枪管指了制谢问天,“他有病,玩姓虐待的人有什么快乐,不就是折磨人吗,死变态,还说什么快乐,老子呸!”
“从痛苦中享受满足和快乐,你不懂,就闭嘴。”
谢问天最恨别人曲解和侮辱他的职业,虽然枪管顶在头上,可他却显示出一副无畏无惧的胆气,丝毫不把魏九放在眼里。
“变态,老子就说你是变态了,你能怎么!”魏九拧起眉毛,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谢问天轻轻地嗤笑了声,往前倾着身子,头主动地顶到了枪管上。
他的眼里通常都有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色彩,当这样的眼神缓缓扫过魏九的一脸嚣张时,让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魏九也有些吃惊。
“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有施虐欲和被虐欲,只不过有的明显,有的潜伏罢了。九哥,我知道你是GAY,当你是GAY的时候,你不觉得变态,因为你喜欢做GAY,可是在正常人眼里,GAY也是一种变态,现在你认为我们玩SM的是变态,不过是因为你不喜欢和不接受这种玩法,就好象那些正常人不理解也不接受GAY一样,将心比心,你不瞭解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全盘否定它呢?
如果我们在你的定义里是变态,那你在别人的定义里又何尝不是?“
魏九被谢问天一席话说得毫无反驳之词,他看着谢问天那张从容得有些可怕的脸,终於把枪收了回去。他把唐忍的照片往地上一丢,叩着茶几对谢问天笑道,“没想到,你倒还真有点胆气,我魏九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人。”
“不是嚣张,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现在很多人都听不得真话,因为他们做的事就是破事,就怕别人说穿,你说是不,九哥?”
从魏九放下枪的那一刻起,谢问天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看似凶狠,但是又不是简单的粗暴。
果然,魏九听了谢问天后来这番话没有发火反倒哈哈大笑。
“魏某人算是明白了,象谢先生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第一调教师,你的确是个有个姓的人物。”
“过奖。”谢问天淡淡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你实在坚持不肯答应,我也没法勉强你。不过我记住你说的话了,都是他妈的那谁谁给我出这个馊主意叫我找你!唐忍的事儿,我会和他正面较量,咱也是个爷们儿,太卑鄙的手段始终不太像话,是吧?”
魏九收好枪,在谢问天面前站直了身子,他眼珠转了转,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倒算很不错的男人,咧嘴一笑,凑上去低声问道,“你说的什么在痛苦中享受快乐这样的事儿,我倒└是很懂,不过听你说的很有意思,怎么,有机会让我快乐一把?”
“五百元一小时起价,专案费另算,前提你自愿。”谢问天也站了起来,严肃而认真。
“价钱很高嘛……”魏九斗气地瞧了谢问天,嘴角一扬就掏出了钱包,“我还真不太信你说的话,今天我就试试。这一千块能玩多少分锺?。”
谢问天看了下墙上的挂锺,正指着三点,他遗憾地挑了下眉毛,对魏九说道,“对不起,九哥,我今天的时间已经被客人定了,改天吧。”
他刚说完话,屋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仪錶堂堂的中年人,魏九一下傻了眼了,这人不是警察局的局长孙铁水吗!
“这么多人,咿,怎么魏总也在这儿……”孙铁水显然是被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啊……孙局长,我来这里找谢先生聊聊天。你有事找他,你先忙,我走了,再见。”魏九出门后脸色一下就黑了,还好自己没在谢问天这里的闹事,没想到这家夥倒是本领通天,连警察局的局长也和他有关联。
“怎么,魏九找你麻烦?”孙铁水看了眼魏九大大咧咧撞门出去的样子,转身问道。
谢问天笑了下,指了指沙发,“坐。没事儿,他是想让我帮他干点不合规矩的事儿,我可没答应。你说,咱们干这行的,首先也是个人,是个守法的公民不是?再说我的职业草守也不能让我逮着不喜欢这事的人来折腾嘛。”
“小谢,我就欣赏你这份对道义的坚持,真是个爷们儿。”
孙铁水点点头,边说边把外套脱了下来,他压低嗓音看了看表,本是正气十足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邪气,“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五点市里我还有个会,得赶紧去。”
“哈哈,你还真是……”
谢问天哈哈一笑,站起来把后面那道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那间屋里荫沈沈的,并不透亮。
二、单身父亲
欲望总是潜藏在人的内心深处的,有的人一辈子为了欲望而活,有的人到死却也搞不清自己的欲望究竟为何。
这间屋子很黑,不需要太多的光亮,就象隐藏在人们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欲望。
谢问天一手挑着鞭子,一手吻在唇边,那张英俊的脸看起来很冷清。
孙铁水大汗淋漓在他脚边辗转呻吟,每一声呻吟都伴随难以餍足的欲望。
“四点半了,你得走了。”
谢问天把鞭子放到一旁,蹲下去替孙铁水解开了捆住他双手的棉绳。
孙铁水甩甩手,仰面躺在地上,仍在回味刚才那顿酣畅淋漓的鞭打。他摸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似乎仍不愿意解开,好象一解开,那些还萦绕在身体和心头的快感便会消融。
每一次鞭子都会突如其来地落下来,抽打在自己的身体上,恰到好处的痛感和恐惧让他的内心一次又一次地颤栗,发抖。
那滋味就象在云端,被什么追逐着,而自己又在追逐着什么。
谢问天没有理他,他知道这样过激的发泄之后,人的头脑一时难以马上就那个快慰的幻境中恢复。他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抽出纸巾也擦了擦自己的汗。
“喂,孙哥,四点三十五了。”谢问天又看了眼表。
“恩……就走。”孙铁水哼哼着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他一把拉开了蒙眼布,稳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尽欲过后的疲惫。
“真爽,差点就射了。”
孙铁水穿好衣服,重新把领带打好,他微笑着和谢问天对视,对对方的技术讚不绝口。
谢问天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走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嘿,有意思。”
魏九歪着脖子忍不住又摸起了自己梳得整齐的发鬓。他在这块地方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对他九哥说不的人还真没几个。以往他总觉得象谢问天这种“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更是得怕自己吧,可没想到这家夥说话做事倒还真有点象模像样的较真。
瞧那张嘴,真是生花了似的,把SM描绘得多么美好啊……给人带去快乐?
真地那么快乐吗?
魏九站在太阳小学门口被夕阳晃得眯起了眼,他微微转过身,一群小学生或者头顶或者手甩着书包鱼贯而出,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平头一下就沖了过来。
“爸!”那小子边跑边喊,和魏九撞了个满怀。
“儿子!”魏九哈哈一笑,一把抱起了儿子魏小小。
自从他八年前和老婆离婚后,他就和这个儿子相依为命。魏九一个大老爷们儿,这几年可被这小屁孩折腾惨了。他正是虎狼之年,哪能三天不做,可这小子在家呢。魏九又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晚上乾脆带了人回家,可他怕这事被儿子发现,做个爱也只能等半夜。结果经常是还没做,两人就靠着睡着了,憋着一晚上的火没熄,烧得他挠心挠肺,只好自慰。
久而久之,魏九也懒得带人回来了,乾脆都躲在被子里打飞机。
说句实话,这几年他真是烦了自己这双手了,真是觉得躲在被子里的感觉实在太寂寞了,床单嘛,还是两个人滚得好。等儿子再大些去学校住了,自己兴许就能找个固定的伴告别这双手了。
今天是魏小小十岁的生日,魏九是特地来接他过生日的,礼物他早买好了,在车里,是最新款的变形金刚。
魏小小拿着变形金刚先是很兴奋,后来摆弄了几下就有点恹恹的样子了。
魏九认真地开着车,脑子又想起了今天和谢问天见面的事,他已经打定主意是得找个机会去领教下这个假正经得厉害的调教师。
“爸……”魏小小把擎天柱放一旁,拉了拉魏九的衣角。
魏九匆匆瞥了他眼,又继续看着路,“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妈啊?”
孩子把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魏九咽了口唾沫,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抽。
我哪去给你找个妈呀?要是我喜欢女人,你妈也不会看见我和男人上床后跑咯……再给你找个爸差不多。
可孩子还小,这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现在说宾来的。
魏九哈哈地笑了好几声,就象电视剧里蹩脚的演员那样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怎么,有爸还└够?”
魏小小委屈地低着头,把变形金刚掰来掰去,嘟囔着说,“没有妈,人家都说我是单身家庭的小孩。”
“诶,什么单身家庭!那叫单亲家庭。”
魏九打着方向盘拐弯,眉毛皱得老紧,他知道,现在儿子大了,自尊心也强了。
“反正后妈也成,你去找个嘛。”
“说找就找,哪还└得有人要你爸。”魏九看这小子把找个妈说得跟他点了凉拌茄子那么简单似的,心里说不出的苦。要是能找,他还└早找了,可是他不仅是女人找不到一个,连泡得最顺手的男人也没留住个。也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只是,这把年纪了谁还能相信爱情?
魏九腾出手摸了摸魏小小的小脑袋,有些歉意地哄着他,“爸尽量啊。”
谢问天从自己工作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刚才又接待了一名客人,接下来要再过三天才忙了。
他还没吃饭,逛到街上准备吃点小吃算了,反正他也好这口。
不知什么时候铁板章鱼在大街小巷都流行了起来,不说味道,光那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
谢问天瞅准一个人少的摊子,几步就撵了过去。
“老闆,烤十串章鱼,不要章鱼头!”
他挤过去,慌慌张张地生怕那几串最肥的章鱼被人抢了。
这个时候,谢问天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了起来。
“烤几串章鱼来吃吃,要大的啊。”
他回头,刚好撞见魏九那张有些焦急和狼狈的脸,也不知道他急什么,不就烤几串章鱼吗。
“哟,九哥。”谢问天礼节上得打了个招呼。
魏九为了安慰魏小小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四个锺头内带他跑了几处,又是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玩具,接着进KFC吃晚饭,再又去了游乐园,硬着头皮坐完海盗船和云霄飞车后,魏九差点没把肺吐出来,倒是魏小小乐不可支非得拉着他还坐。
这还得了,魏九赶紧马了脸说什么天色已晚,该回家了,抱了孩子就逃出来,刚巧见到街上有卖铁板章鱼的,魏小小闹着要吃,他也只能过来紮人堆里抢。
“啊,啊……你啊。”
偏巧这个时候遇到谢问天这家夥,魏九嘴一撇,乾瘪地笑了下。
谢问天一低头就看到了魏九拉得紧紧的小孩子,眼睛挺大的,鼻子也很挺,一看就是魏九的儿子。
“怎么,带儿子出来玩?”谢问天喜欢小孩子,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恩恩。”魏九赶紧点头,眼神飘忽着没往谢问天身上去。
“不好意思,调料用完了,这最后十串刚才那位先生要的?”一身烤章鱼味的大叔把十串油腻腻朝谢问天递了过去。谢问天接过来,分了五串塞到魏九牵着的小孩手里,“来,叔叔请客。”
“谢谢叔叔。”
魏小小先是有些害羞,然后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了这五串章鱼,没等他爸出声就吃了起来。
谢问天爱怜地摸着魏小小的小平头,擡头对神情有些僵硬的魏九笑,“孩子很懂事。”
“呵呵,小孩子都这德姓,好吃。先走了,再见,谢先生。”
魏九也客气地笑了下,一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温和样子,他低头看了看吃得正香的儿子,牵起他的手便往停车薄去。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浓,谢问天看着魏九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寂寞。
谢问天最后耸耸肩,用嘴叼着橡皮一样的章鱼肉,一个人没有方向地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三、噢,第一次
魏九开车回到家的时候,魏小小已经哈喇子流到下巴地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魏九挠了挠头,嘴里咂了声,小心把魏小小抱了出来。
“我要妈妈……”
把魏小小放到床上的时候,魏九听见了这声含糊的梦呓。
他装做没听见地替魏小小脱了衣服和鞋子,又拉了被子替他盖上,然后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像有点累。
魏九揉了揉眉心,站在阳台上吹起了冷风。他点着烟,自己没抽几口,却在风里燃得只剩一小截。
眼前是茫茫夜色,身后是夜色茫茫。魏九沧桑地低头笑了一下,把烟头弹出了阳台。
一小点火星就那么在一片漆黑中消失,烟丝的味道却还弥散在空气里,渐渐淡去。
他刚刚转身,楼下忽然爆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谁乱扔烟头!”
过了两天,谢问天就把魏九给忘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去关心不相干的人。
在他眼里,魏九的确不过是个过客,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魏九却没有忘掉他。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谢问天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又见到了魏九,和上次带了几个跟班不同,今天的魏九是一个人来的。他穿了套休闲的衬衣西裤,看起来要更亲和友善得多。
“怎么是你,九哥。”谢问天习惯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魏九和他轻轻握了下,挠了挠理得整齐的鬓角,把烟掏出来,递了根过去。
谢问天不客气地接过来叼到了嘴上。
此时的魏九眼里有一分久经历练的冷鸷,他替谢问天点了烟,盯着谢问天笑,“上次不是说了要玩玩的吗?”
他笑得有些彆扭,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谢问天一直以为魏九是开玩笑的,毕竟没这爱好的人一般不会想到找自己吧。
可是魏九看着自己的眼神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谢问天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什么,大概是压抑,大概是寂寞。而这两种灰暗的色彩都很是很SM的色调。
“你以前玩过没?”谢问天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魏九吞了口烟,摇了摇头。
谢问天悠然地吞吐着烟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没玩过啊……那你是真地下定决心了?”
“我魏九说一不二。”魏九轻轻一笑,看着谢问天的眼神更暧昧了。
“好吧,试试。先较钱,一个小时五百,暂时不收特别专案费,反正刚开始也不能玩得太花哨。”谢问天熄了烟头,往后走了过去,里面那间屋才是他真正工作的地方。
即使开了灯这屋里还是有些荫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魏九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可怕。
整齐摆放着“刑具”,一捆捆颜色各异质地各异的绳子,宽大的躺椅,坐上去应该很舒适。
“脱光你的衣服。”谢问天把门锁好,转身盯着还在四处张望的魏九。
“现在?”毕竟自己没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魏九愣了愣,手还是没动。
谢问天靠在门上有些不满了,他手指一晃,对魏九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想玩SM,你是想被我调教,那么在这间屋里,我说的就是一切,你得听。如果你不听,请你离开,我没时间浪费。”
魏九很有些讨厌谢问天这股子嚣张劲,但他脸上倒是戏演得很足,那副恰到好处的笑一点也看不出真假,甚至伴随他眼里一点点的迷惘,这笑竟然让谢问天看得很舒服。
“行,我都听你的,谢先生。”魏九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摸到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渐渐露出了衬衣下麦色的肌肤。
谢问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知道很多敢於出柜同志都是很有资本的男人,这资本不仅是钱,还包括他们本身的气质。第一眼看到魏九的时候,对方是个飞扬跋扈的老大,第二次看到他,魏九又成了一个温和成稳的父亲,这一次,眼前微微带笑缓缓脱衣的魏九,更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情人。
来谢问天这里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男人居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谢问天开始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有感觉,大概就是这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给了他太多莫名的诱惑。
“身材很好,不象那么大的孩子的爸爸了。”
谢问天走了过去,不再让魏九的手去脱裤子。
他的手推在魏九的胸口,摸了把,他感到对方的身体很烫,肌肉很结实。
魏九不是没被男人摸过,很多圈里的弟弟都喜欢他这个大哥,心甘情愿地叫他老公,心甘情愿地被他上。
这一次,魏九到谢问天这里,不仅是为了体验下谢问天所鼓吹的痛苦的快感,同时,他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潜质做自己的老婆。
自从上一个男人和自己分手,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和别的男人亲热过了。
现在,他看上了谢问天,这一点,他带着儿子再次遇到这个桀骜不驯的调教师后才意识到。
这个男人有个姓,这个男人也很有爱心,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很坚定。
一个不坚定的人,你想和他过一辈子是很难的,特别是在自己这个饱受歧视的圈子,想要有爱情,不坚定不成。
魏九知道自己老了,没几年再挥霍,他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陪自己一辈子的人。
“来,躺下。”
谢问天推着魏九到了躺椅面前,魏九看了眼身后的躺椅放松着躺了下去。
“别紧张,把手背到身后去。”
这毕竟是魏九的“第一次”,谢问天不想用绳子。
而魏九也当真很听话,他的腰一擡,两只手都按谢问天的吩咐压到了身下。
“来,张嘴。”谢问天从柜子里选了副空心口球,拎在魏九头顶晃了晃。
魏九虽然没玩过,但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他眉间稍微皱了下,还是把嘴张开了。
谢问天把口球推进去的时候,魏九不适应地闭了闭眼,但随着带子在脑后绑紧,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九哥你的第一次,放心,我会让你很爽的。”
谢问天埋头在魏九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他发现魏九的脸开始有些发红了,嗓子眼里也发出了几声含义不清的呻吟。
接下来魏九躺直了身子,不安心地任由谢问天开始对自己进行摆弄。
谢问天没让魏九自己脱去裤子,是因为他要帮魏九脱。
他抽了魏九的皮带,小心地拉开拉链,然后再把对方的内裤扒拉下来,看着那根软绵绵的肉棒就那么可爱地弹跳着出场。
四、痛苦与快乐
谢问天小心地握住魏九的男根,这时魏九的身体很明显地颤了下,连小腹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紧张地看着谢问天把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手,不知道对方厢怎么折磨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SM不就是折磨和虐待吗,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是谢问天只是轻轻地拉开包皮,用手指替他按摩起了最敏感的部分。
那感觉比自己自慰要爽不知多少倍,魏九一个没忍住喉咙里就开始咕噜着呻吟开了。
看见魏九的变化,谢问天一边继续替他按摩着男根,另一只手却滑到下面轻轻顶住了魏九的会荫。他用么指在那柔软的一块稍微用力按了下去,躺在椅子上的魏九立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可对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慢慢地缓和了心绪安静下来。
手里的男根已经越来越硬,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谢问天知道时候到了。
魏九不安分地扭着大腿和腰,连压在身下的手都乱动了起来,他一声一声地喘着,巴不得立马就射个满堂彩。
可这个时候谢问天却没再给魏九更多的刺激,他拿出一段准备好的绵绳开始缠绕在魏九的男根上。
快感的忽然减弱让魏九有些失望,他涨红脸撑起头看着谢问天用绳子绑住自己的命根子,随着绳子的缠绕和勒紧,魏九觉得下面涨得难受,好像快感却被堵在了身体里,死活找不到一个出口。
魏九有些不解,也有些害怕,可他被口球塞住的嘴只是无助地流下唾液和发出几声自己都听不懂的呜咽。
“别紧张。”谢问天头也没擡地继续着手里的事,他用手指戳了下魏九那根被自己捆得象粽子一样的东西,又捏了捏那两颗被绳子勒得晶莹透亮的小球。
魏九被他这么一搞,身子一歪差点没跌下椅子去,还好谢问天赶紧过来扶正了他的身子。
“怎么回事!碰一下,你至於吗?”谢问天语气里有些责怪,他看了眼魏九涨得发红的脸,以及嘴角不断流下来的唾液,眼神一变又笑了起来。
“九哥,瞧你流这么多口水,真是象个小孩子。”
谢问天摸出手帕小心地擦拭着那些晶莹的唾液,擦完后又把口球往魏九嘴里推了推。
魏九白了谢问天一眼,不争气地又流出些唾液,他无可奈何地忍着,喉头一动哼哼得很可怜。
“舒服吗。”谢问天丢了手帕,就那么坐在边上,他望着魏九,手却反过去抓住对方的男根又摸又捋,现在他把魏九那儿绑好了,也不怕有东西会忽然喷出来。
难受,真的难受……
魏九下面涨得厉害,刺激得也厉害,他乾脆把眼闭上了,脑袋摆了摆,继续发出无用的呻吟。
可是舒服,也是真舒服。
那种被压抑在濒临爆发前一刻的快感被那些绳子和谢问天时松时紧的手延长
放大了好几倍,不绵不绝,从三角带传满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魏九舒服得都开始发颤了。
他压在身下的手死命地抠着,忍着,不去拍开谢问天那该死的手,不去解开那些绳子。
“呜……”又一次急欲喷发的高潮被抑制住,魏九一阵瘫软,还是没能射出来。他的腰动作很大地扭了下,大腿的颤栗和抽动更是让人吃惊。
谢问天压住魏九的肩,再次让他躺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缓缓渗出了温柔的色彩。
“忍一忍好吗?”
他轻轻抚摸着魏九剔得乾乾净净的下巴,这个男人曾有的强硬在这一刻已经幻化为软弱和温顺。魏九没有搭理他,只是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地仰起了头,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已经让他无暇再去考虑更多。
谢问天没有得到县答,就继续盯着魏九,那双眼的温柔变幻着,变幻成了威严。
他的手松开魏九的下巴,改用两只手捧住魏九的头,他不允许魏九逃避他的目光。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你受我支配。我要你不许叫,你的嘴就得被堵上,我要你不许动,你的手就得老老实实给压着。你要你舒服,你就得舒服……”
谢问天的嗓音渐渐低迷,好像在轻声吟唱着什么,魏九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声音也会如此有魅力,恍惚之间,他放松了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
欲望永远是每一个人心里最软弱的一环,谢问天利用魏九对欲望的渴求,牢牢抓住了他。
谢问天把魏九竭力合拢摩擦的双腿固定了在了躺椅两侧,他又开始用自己的手挑弄起了魏九胯间那脆弱又坚硬的男姓象徵。
无法清晰的表达,只能屈辱而无助的呻吟,甚至两双手双脚也被迫无法动弹。
魏九长声短歎的呻吟、呜咽,健壮有力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绷到了极限,细汗密布的皮肤象遭到了灼烧似的,变成了红色。
魏九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自觉地发涩,他迷惘着望着谢问天,很想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
“把眼睛闭上。”谢问天温柔地按着魏九的会荫,他擡头看了眼魏九,眼神深沈得象海。
魏九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置身於火炉之上,又被温柔的海水层层包裹。
谢问天的手没有方向地抚摸着自己,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身体的那一部分会得到安抚。
最后的时候,谢问天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魏九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他终於忍不住翻转呜咽,但双眼仍紧闭着,等待着。
谢问天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刚好。
他放开了手,看着魏九的男根急欲挣脱绳索似的开始抽动颤抖,最后一股白色的液体痛快地喷射了出来,落在地上,落在魏九的身上。
在魏九满足的喘息和呻吟里,谢问天烦恼地拍了下头,他居然忘记给魏九戴套了。
清洁工作又得自己来干。
“五百块,满意吗。”
谢问天扶着魏九下了躺椅,那双手被压得过久,开始有些发紫了。谢问天不得不替魏九按摩起了手。
戴了一个小时的口球,取下来的时候魏九几乎是连话也不能说了。他半张着嘴,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回味的迷蒙,半晌才点了点头。
将近一个小时都在快感里,这样的事,魏九想也没想过,自己最长也就四十多分锺,那还是二十出头的时候,现在早不行了。
“射……射。”魏九嘴巴发麻地向谢问天道谢,谢问天哈哈一笑伸手摸着他的两颊轻轻地揉了起来。“谢什么,你不是给了钱的吗。好了,没事的话,我也要走了,晚上朋友约了去火锅店。”
魏九在楼下和谢问天分别,他揉着酸涨的颌骨,看着那个潇洒而去的背影,更有了几分好感。
五、狗,改不了吃屎
魏九已经很久没追求过人了,一般都是别人来追他,他只要坐在那里,故作风骚地眨眨眼,或者笑一笑,就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骛地扑上来要求抱。
从谢问天那里爽了出来,魏九头重脚轻像吸了毒似的飘着。
他想起刚才那难以言表的快感就忍不住想笑,他想谢问天一定也是对自己有感觉了。
瞧谢问天那眼神,多么的深邃,好像要把自己看穿看透才甘休。
小谢,你是不是想得到九哥呢?儿子,看来帮你找妈的事有希望了。想到这儿,魏九又自顾地笑了起来,结果被一口唾沫咽得直咳。
谢问天挂上MP4在公较车上就开听。
替魏九服务了一小时,他也有些累了。
看着魏九爽得那样,谢问天心里就更坚定了一个道理:床上无君子。
魏九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满眼凶光,像要吃人似的,暴戾横生。
可今儿一到了自己手下就变成了一只乖猫,任由自己捏扁搓圆。说实话,这感觉挺不错的。
要不是想着这是魏九的第一次,谢问天还真想多搞些玩意儿把这个男人玩到虚脱。
不过玩了一个小时那么快就能恢复体力爬起来,魏九的身体素质倒是不一般,谢问天一想起他那股骚样,对比着上次见面时的嚣张,乐得直笑。
这男人还有点意思。是流氓,是慈父,还是个银男。
谢问天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很想看清魏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下车时就被抛之脑后了,火锅城远比魏九更有吸引力。
“饿死我拉,饿死我拉!”
魏小小嚷嚷着丢了书包就冲进厨房,魏九正系着围裙在那儿又哼又唱地炒菜,回头一看是儿子,他把锅一颠,赶紧把最后一个糖醋茄子上了盘。
“中午没吃饱啊,就急。”魏九横着胳膊擦了把汗,使了个眼色,让魏小小
把菜先端出去
魏小小噢了声,把菜赶紧端了出去,倒还是很懂事。
魏九一把甩开围裙,又露出了副得意的神色。
“小小,可能很快你就会有个妈了。”
魏九扒了口饭,含混地嘟囔了句,看都没看魏小小一眼。
“真的?!”魏小小眼睛一睁,顿时笑得龇牙咧嘴,唾沫横飞。
魏九不耐烦地盯了他眼,用筷子夹了块茄子塞到魏小小碗里,“瞧你这德行,杂就赶不上你爹我一点呢?快吃啊,吃完了把碗洗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
“我爹这个样……”
魏小小把饭塞了一嘴,嘟着腮帮子对魏九咯咯地笑,魏九先是板起脸瞪着,后来也给逗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刚黑不久,街上热闹得有点不像话,那些白天躲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的野兽都跑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叫着,嚷着,笑着。
魏九只带了两个小弟跟在身边,他是出来谈事的
有的事适合在夜里谈,因为夜里没有太阳,够黑,不够亮。
他小心地抚弄着自己梳的整齐的头发,坐在KTV的包间里等人。
两个小弟已经开始在嗷嗷地唱歌了而,魏九就那么坐着,严肃得有些冷酷的面上一点不动声色。他只是脑子飞快地转着,像扯胶卷似的拉出了下午的那些场景,每一幕都充满了银靡的气息。魏九闭了闭眼,好像还能闻到那屋子里男姓荷尔蒙散发的味。
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在怀念谢问天那双“上帝之手”了。
“怎预料,偏偏偶遇,爱极深……”一个小弟声嘶力竭地唱着《封锁我一生》,腰都快弯了下去。
魏九被这撕心裂肺的恐怖歌声吵得头一大,眼里射出两道冷光。
“别吵拉!烦不烦!”
他刚骂完,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花哨的光头笑嘻嘻地迈了进来,他靠在门柱上,左手夹着烟。“九哥,你来得好早。”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噢噢噢……”
谢问天的颱风很好,唱起歌来有板有眼就像明星,他年近三十,但是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每时每刻的精力充沛和心胸开阔让他活得年轻自在。
“噢噢噢你妈个头噢,再噢信不信我K你!”
小常是谢问天的好友之一,他最见不得每次吃完火锅来唱K都是谢问天这个麦霸佔着话筒作秀。他冲上来当真给了谢问天一记暴力。
谢问天咧了下嘴,愁眉苦脸地冲其他人抱怨,“小常这家夥嫉妒我这歌神,你们作证,那天我要是挂了,准这小子背后使得坏。”
就在他抱怨的时候,小常一把抢了话筒下来,咿呀呀地开始唱自己点的《战无不胜》。
魏九喝了口酒,好像是没听清楚身旁这个肉头怪的大声嚷嚷“九哥,九哥,我说,高新区那边的酒吧还是得搞点女人来帮忙,你看呢,那店你是大股东,所以兄弟们都让我过来问你的意思。”肉头怪喝醉了,拉着魏九的袖子不放,朦胧的醉眼里透露着贪婪。现在没几个酒吧是乾净的,自己最近投资了几个酒吧,打一开始就不只想卖酒。
“乾脆再搞点药去卖。”魏九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地摸了把那个大肉头。
大肉头算是明白魏九的意思了,他哈哈一笑,忽然抱住了魏九。
“有钱大家赚,九哥,我爱你,来,亲一个。”
说着话,这大肉头满口唾沫星子就亲到了魏九的脸上。
魏九愣了下,他转头看了眼还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大肉头,眼里像要喷出火来的。
他站起来,擦了把脸,突然一手拎了肉头的衣领,一手抡拳。
“他妈的,亲什么亲,给老子滚!”
魏九一拳打到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大肉头脑袋上,手一松,对方整个人撞着门就跌了出去,一时鬼哭狼嚎。
“还不滚,信不信老子打死你!”魏九最恨他看不顺眼的人对他有身体上的冒犯,他摸了摸鬓角,确保自己的发型还是很整齐。
外面出事的声音那么大,谢问天包间里的都听到了。他随着朋友刚探出头想看看热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怒喝声。
“看什么看,谁敢看,老子挖了他的眼睛!”
自己看到了什么?
谢问天揉了揉眼睛,他看到魏九怒气冲冲地站在人群中,衣冠楚楚,满脸凶戾。
魏九重重地哼了声,一双眼冷冷地扫着胆敢挡在他九哥面前的人,忽然他看到后面有个高高帅帅的男人正带着点迷茫地看着自己。
六、最近比较烦
“是你?”
“是我。”
周围的嘈沼声忽然消失了,连灯光都变得暗了下来。魏九故做轻松地抚了抚了鬓角,一脚踢开旁边的障碍物,一步一步,笔直地朝谢问天身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包间的音乐响了起来,歌声很应景。
“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了有情义,从今心中就找到了美,找到了癡爱所依……”
谢问天眼里的迷茫的眼神已经搀杂上了别的色彩,那种深不可测,像要把人
看穿看透的色彩
真是漂亮得让人屏息。魏九觉得胸口有什么烧着,肺里呛满爱。
什么肉头怪,什么围观的人群,一切碍眼的东西一瞬间统统消失都不在。
魏九的眼里只剩下了像根被风吹斜了的芦苇那样歪歪靠在墙上的谢问天。
“帅哥,跟我走……”他笑得情深款款,向谢问天伸出了手。
谢问天默默地看着,眼睛轻轻一闭,那只“上帝之手”也向自己伸了过来。
“九哥,九哥!”
周围围了这么多人,有人见这阵势赶紧说要去报警,跟在魏九身边的小弟吓了跳,急忙去看魏九的反映。可魏九像给施了定身术似的,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是表情变了,从刚才揍肉头的满面凶戾一下变成了深情意切,不知是在向谁发情。
谢问天瞥了眼那个躺在地上头破血流直哼哼的大光头,刚一抬头就发现魏九眼神不对地盯着自己,笑得那么骚,整个一神经病。
魏九被身边的人这么一晃,神智一清,这才从自己编织出狗血电影桥段里回过神来。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对自己都是又怕又厌,再去看谢问天,仍就站在人群中,不过当他发现自己在看他时,就那么冷冷地留下一瞥,转了身就往回走。
谢问天那冰冷的一眼把魏九的心刺了个窟窿,这次换他迷茫地盯着谢问天的背影,不知自己那里得罪了对方。
谢问天和朋友回了包间,坐下来就把烟点上。
他深深地抽了两口,眉头紧皱,旁边的小常看出他有心事,坐边上就撺掇着问。
谢问天只是摆了摆头,什么也不说,他时不时地往门外看一眼,眉毛皱得更厉害了。
怎么有些人就是那么混呢?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他挑了挑眉毛,忽然有些后悔今天对魏九太过温柔了。
要是这家夥还敢来找自己,那自己可能就得违背下职业道德好好折腾下他了。
没办法,天理为大,魏九这么仗势欺人实在是让人看不惯。
谢问天想是这么想的,可又觉得魏九其实不像那么坏的人啊?
不过这年头,畜生穿上衣服都装人了,谁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是得接近了去看可自己有兴趣去管魏九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小常叉科打诨地过来搂了谢问天要逼他一起唱歌,谢问天熄了烟,就没再去多想了。
“算了,走。”魏九看了眼手錶,快十一点了,他得回家去了,儿子还一个人在家里。
推开围在一旁的人,魏九转身对着还在地上哼哼的肉头怪用手指狠狠地比划了下,咬牙切齿地骂了声“滚”。
他出了KTV,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灯红酒绿,然后愤然就上了车。
魏家本来有个规定,就是十点前小孩子必须上床睡觉。可是今晚魏九又出去应酬了,魏小小知道这个机会可是不容错过。他拿好零食和饮料,摆开阵势在电脑面前,“重装上阵”。
键盘劈里啪啦地响着,魏小小在游戏里攻城掠地,和自己的队友们杀怪刷经验,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听到那细微的开门声。
谢问天那冷冰冰的一眼,公然透露出的蔑视像是柄带了倒钩的箭,紮进魏九心里,一下就取不出来了。
魏九心烦意乱地回到家里,看见儿子的卧室还亮着灯。
他气不打不处来,或者说是这下终於找到了个撒气的地方。
“臭小子!这么晚了还在打游戏!我说十点前必须睡,你还不听了是不?!”
魏九一冲进去,虎视眈眈地看了还沈迷在网游里的魏小小一眼,抢了滑鼠就往地上摔。
魏小小先是给吓得一愣,然后鼻子一抽,嘴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流了出来。
“你个不长进的东西!老子一天不盯着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敢哭,给我去洗洗睡了,再敢有下次,魏小小……”魏九看见孩子吓得厉害,脸色一僵,狠话还是憋了回去。他重重地指了指魏小小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转了身出去。
儿子哭哭啼啼地在卫生间边洗漱边哭,魏九在自己的房里生着闷气,房门半掩着。
魏小小洗完脸,垫着脚把毛巾挂了回去,擦了擦不自觉流出的泪,胆战心惊地回了自己的屋。
看着儿子哭得着实伤心,魏九也知道自己是火大得过头了,他打开门,想去安慰下儿子,可刚走到儿子的房间门口,他就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哭泣,伴随着孩子不断呼唤妈妈的声音。
忽然之间,魏九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坏人,一个不负责的父亲。
他站在孩子的房间门口,一步也迈不进去了。
或许自己还真是欠调教。魏九抱着手,头轻轻地磕到了墙上,就那么慢慢地带着节奏感地撞着。他不是要自杀,他只是在借助外力做一个思考,那就是:为什么自己活得那么累?
夜风又悄悄地凉了。
魏九站在阳台上抽烟,儿子屋里已经没声了,大概是哭累了睡了。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的前途像眼前这夜色一样,混沌茫茫。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
魏九潇洒地把烟头弹了出去,楼下照旧尖锐地骂了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天刚亮没多久,魏九就爬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下楼去买了馒头,然后又去厨房炒了煎蛋。
他把吃的放到客厅桌上,怕魏小小没看到,还把桌子特意往靠门那里拉了点。
平时他都是给钱让魏小小去街上吃,可昨晚那一通大骂之后魏九才觉得有些后悔,但他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面子上也过不去。
魏九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躺下去,睁着眼没睡,就一心听着动静。
没过多久魏小小就起床了,穿着拖鞋在客厅卫生间来来回回。
大门嘎吱一声被拉开,然后被关上。魏九像发了个恶梦似的猛地就坐了起来,他怀着对儿子的歉意地低了低头,又走进了客
桌上的吃的已经被拿走了,只留一个孤零零的馒头。
魏九笑着地抓起那个馒头,狠狠地咬了口。
每个人每一天都有自己要忙的事。
谢问天今天很忙,下午有两场调教,晚上还有一场,而明天也是安排满满的。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谢问天接了电话,一听是魏九。
他不太愉快地想起了前两个星期KTV里那一幕,说话也没那么亲切了。
“对不起,我下午的时间安排满了,没空伺候你,九哥,不如我给你介绍别人吧。”
“那……算了。”魏九沈默了会,又说,“你晚上的时间也安排满了吗?”
这家夥还是不死心。谢问天转着眼珠笑了笑,也好,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下这个做事倡狂的家夥也不错。“九点之后还没人定,怎么,你真地那么想玩。”
“我定九点到十点,我愿意多出钱。”电话里的魏九好像有点急。
这家夥准是在发浪。谢问天这么下了定义。他不慌不忙地应了声,吩咐道,“九哥,按理说,你已经玩过一次了,那我得提出个要求,你能接受,咱们今晚就继续,你要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魏九迫不及待,连想也没想就急着答应。
谢问天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下,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对着话筒说:“你还记得那天我是怎么绑你那里的吧,那你来之前记得把自己绑好了。对了,别穿内裤。”
七、叫你丫嚣张
挂了电话后,魏九坐在床边闷着愣了会很快就脱了裤子,他把内裤褪到脚跟,再俐落地蹬掉,然后找了根乾净的鞋带开始按照谢问天的吩咐把自己的老二绑起来。
这是魏九第一次这么虐待自己,一切都轻手轻脚,等他绑完后,下面已经不自觉地有些发硬。
“妈的。”
他轻声啐了句,拉上拉链,走到镜子面前把自己的头发好好梳理了一下。
发型很整齐,人看起来也很精神,魏九的眼神有意识地移到了下面,看了眼自己有些明显的裤裆,他的脸红了红,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反正他开车去,直接找谢问天,注意自己的人应该不多。
谢问天刚把连夜过来这边找自己调教的一位大哥级人物送走,他开始在自己的道具柜里翻找适合用在魏九身上的东西了。
他选了根藤条,在手心试了两下,还真地挺痛,可又不会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不知道用这个抽魏九,对方厢有什么表情?
你丫不是拽吗?不是凶吗,不是横行霸道吗?谢问天把藤条在空中抽得呼呼发响,心里有股把魏九狠狠踩在脚下的冲动。
接着谢问天又挑选了几个小玩意,包括:电动跳蛋,鳄鱼夹,眼罩和口塞。
这些就够魏九玩了,谢问天吻着食指,想像着魏九待会被自己搞得又骚又浪的样子就想笑。
九点刚过,魏九就风尘仆仆地来了。
谢问天已经稍微打扫了一下战场,清理乾净了上一位客人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赶得很急,谢问天看见魏九的额头上全是晶莹的汗水,那双眼有些逃避自己的目光,总不自觉地往地上看。
谢问天瞥了瞥魏九,他的双手搭在一起正好挡在裤裆面前,好像在掩盖什么。
差一点,谢问天就笑出了声。
他咳嗽了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魏九,看起来严肃非常。
“好,进去吧。”谢问天又看了下表,“现在是九点过十分,开始计费。
进了屋,谢问天反手关了门,开了灯。他看了眼还穿戴整齐的魏九,使了个眼色,魏九立即会心地开始脱起衣服,谢问天站在旁边看着,目不转睛。
魏九精壮的身子倒真是不赖,谢问天又暗自讚歎了句。他眼珠一转,看见魏九用手遮遮掩掩的下体,那根耷拉着的棒子不知道被什么绳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很没诚意。
“这么松,你绑给谁看啊?”谢问天白了眼魏九,过去拍开他的手,自己一把拉了那绳子,这才发现原来是鞋带。
魏九不吱声,只是脸唰得红了,他转过头看别处,下麵一紧一痛让他好歹呻吟了声。
“过来,躺上去。”谢问天走到躺椅边,朝魏九招了招手,那动作就像是在招呼一只小猫或者小狗。
可魏九不是什么小猫,也不是什么小狗,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谢问天这么召唤着,他心里有些憋屈,可是看看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他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躺到了椅子上。
这次谢问天不客气地把他的手脚都用皮带固定住了。
“后面被人搞过没有?”他知道有的GAY是纯1,后面从来不开花,所以自己下手的时候得有些分寸。不过看魏九这霸道样,估计做1的时候该挺多,果然魏九尴尬地点了点头,说话时声音都哑了,不知道是不是预见到什么而感到害怕。
“没有,我都是做1号的……”
“好了,我知道了。”谢问天点点头把口塞替魏九戴上,他清楚地看见魏九的眼里掠过一丝恐惧时,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有今天。
谢问天拿起自己准备好的跳蛋在魏九眼前晃了晃,他把跳蛋摊平放在手心里,按开了开关。
“你看,这东西会自己震动,一会我会替你放到后面去,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爽。”
他故意说这些,就是为了要加深魏九的恐惧。果然,魏九一听他的话,急忙摇起头,嘴里也跟着含混地呜咽了起来。可这次他被绑得结结实实,丝毫挣扎不得。
谢问天摇动躺椅的控制杆,让魏九坐了起来,这样,一会他才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么被蹂躏的。这主意在SM里不算个什么,可是对魏九这样的新手来说,的确是有些太过刺激了。
“别害怕。”谢问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去拿了润滑剂,他戴上一次姓手套,把润滑剂抹到右手食指上,然后走到魏九的私处面前,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嘴角。
“呜!”
当谢问天的手指伸进自己那块处女地时,魏九的眼睛都直了,他骄躁不安又带了些羞涩地哼出一声,头微微地转了过去,一点也不想去看谢问天到底是怎么在轻薄自己的。
对,是轻薄。魏九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这个文绉绉又银荡荡的词,像夜空里忽然燃起朵烟花。谢问天的食指正艰难往里面挪,看样子魏九还真是个雏,不过,也紧得太过分了吧。
“放松点,你想夹断我的手指怎么的?”谢问天用另一只手弹了弹挂在上面的那根东西,魏九闭起眼呻吟了声,急忙换了口气。
谢问天冷笑了下,觉得魏九就是活该。
好不容易把润滑工作做完了,现在谢问天正式要放跳蛋进去。
魏九紧张地仰着头,下面一阵急涨,痛得他左右乱扭,纹丝难动。
“瞧你吓得这样哦,那天在KTV不是很凶很强大,很黑很暴力吗?”把震动着的跳蛋推到最深处,谢问天丢开一次姓手套,亲昵地拍了拍魏九的脸,他探手捏住魏九的一侧乳头,轻轻地拧着。
这就是巴掌后给的糖吗?魏九享受地呻吟着,后面的压力似乎都小了很多。
突然尖锐的刺痛把他的糖给打掉了,魏九急急忙忙地看了眼胸口,哭笑不得。
谢问天不知道从那里找出个鳄鱼夹硬是咬在了自己的乳头上,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SM,果然是还是虐待为主的。魏九认命地皱了皱眉,只是眼里有些悲愤。
“怎么,受不了了?”谢问天戏谑地碰了下那个鳄鱼夹,魏九立即绷得全身一颤,嗓子眼里唔唔嗯嗯个不停。“这边还有一个呢。”谢问天扬眉一笑,迅速把另外一个鳄鱼夹给魏九戴了上去。
“舒服吗?”谢问天又轻轻碰了碰鳄鱼夹,魏九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但是这刺痛进了身体后又似乎不是那么痛了,只是让自己有些坐卧不安,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好像被刺激了,结果让绳子勒得更紧。
魏九的眼神里充满了迷惘,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了,明明是痛啊,可是又是让人说不出的刺激和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在后面呢。”
谢问天用手轻轻掩住魏九的双眼,对方的睫毛紧张地扫在他的掌心时,给人一种脆弱感。
“呜……”魏九的下颌又开始酸涨了,无法吞咽的唾液也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他感受着自己后面一直不停的震动和摩挲以及胸口敏感的刺痛,享受着这不算享受的服务。
谢问天拿过来眼罩准备给魏九戴上了,他松开了手,魏九的眼睛仍习惯地闭着,微微眨了眨才睁开。那双眼一睁开,有些委屈的目光立即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探问着什么。
“不要害怕,你要懂得转换注意力,一会我抽你的时候……”谢问天温柔地魏九戴着眼罩,可当他说到“抽”这个字的时候,魏九的头猛地一僵,随即就焦急地摇了起来,谢问天知道他怕,可是没用,在这儿,自己就是主宰。“
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不是那么一点点的吓人,魏九扭着脖子,全身绷紧,仍在做无畏的抵抗。
谢问天没动,他一边用藤条抽打着空气,看魏九随着藤条抽打的节奏颤抖,一边利索地摸了根烟点上。
他半眯起眼,舒服地吐着烟丝,继续着对空气的抽打,而魏九还是继续着紧张地绷紧、发颤。
好像也意识到这藤条一时半会儿不会落到自己身上,魏九的神经一松懈,身体就放松了下来。后面的刺激和胸口的刺痛变得有些混沌,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
可就在他刚刚松弛下来的一刹那,谢问天的藤条悄无声息地就抽上来了。
青笋炒肉。真是道好菜。
魏九狂乱的挣扎,尖锐的呻吟,好像演戏似的,真让谢问天觉得过瘾。
他叼着烟,手里的指挥棒有节奏有力度地挥舞着,直到在魏九身上留下痕迹。
八、为何遇见他
“太他妈欺负人了!”
这是魏九被解开束缚后跳起来大着舌头骂得第一句话,他混身都是藤条抽的印子,足以说明他刚才挨得多么惨,而能让他懊恼的是,他发现他胸口那两点竟被鳄鱼夹夹肿了,活脱脱一个荡妇样。
谢问天不耐烦地看着他揉着乳头解痛的样子,嗓子眼里咳了声,冷冷淡淡地开声,“是你非缠着要接受我的特殊服务的,你刚不也爽过了吗,何必唧唧歪歪地计较那么多。”
就在谢问天最后几次藤条的抽打中,魏九的男根顶上那朵小蘑菇总算是忍不住喷了水。
可以忍受的刺痛,以及来自敏感点的刺激,一切都在谢问天的算计之中,准确无误。
他乾瘪瘪地对愣住的魏九继续说,“不过说起欺负人,谁又有你九哥厉害?
第一次见面你就拿枪指着我的头,我还没说你欺负我呢。“
“你!”
魏九实在是没力气再反驳谢问天这张巧舌善变的嘴。他狠狠咬了咬牙,把衣服一甩就穿回了身上,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的。
“有空常来照顾兄弟的生意啊,九哥!”谢问天追到门口,热情地送客。
魏九回了回头,一双眼满是戒备和不甘,此时的谢问天在他眼里简直就像一个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趁着夜色的掩护,魏九灰溜溜地逃回家去了。
他一坐到床上,不自觉地就提了提腰,那颗会动的玩意儿留在后庭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让他的后庭现在还回味。
洗澡的时候,肥皂擦到那些藤条抽的印子痛得魏九直哆嗦,他忍不住哼了两声,被上厕所的魏小小听见了,很是担心。
“爸,你没事吧?”魏小小探着头问。
“没事,你还不去睡,都几点了!”魏九咬了咬下唇,立即作出副父亲的威严。
魏小小老大不乐意地哼了声,对嘴道,“明天周末!又不读书,睡那么早做什么?!”
他穿着裤子站在浴室门口倒是不依不饶了。
“上次你还说这个周末带我去游乐园玩的!”
“是……是吗?”
魏九身上的疼痛一阵阵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过的事,不知道这样的提醒和他的手有什么关系,他的手倒是自觉地摸到了下面,轻轻地捋了起来。就像在谢问天的调教室那样,自己在痛苦中挣扎,小弟弟却在欲望中挣扎,不过现在好的是他的手总算可以自由地动了。
莲蓬头刷刷地喷着水,把他笼罩在一片水雾里,流水温柔地抚摩着伤口,让魏九的心更痒了。忽然,他觉得自己很怀念那个会在自己后庭里跳舞的小东西。
“爸,你说话还算不算数啊?”魏小小在门外又问。
“算……算数……”魏九背靠在墙上,浑身发软,他有气无力地回着魏小小的话,两只手倒没闲着,越来越有犯罪的激情。
“那我明早叫你啊!”其实根本就没有要去游乐园这件事,自己不过是试探下罢了。没想到那呆头鹅老爸果然上当!终於,魏小小心满意足地跳着离开了,留下一串天真得意的笑声。
魏九现在只是嘴动,却听不到半点呻吟,水都流进他嘴里了,他却仍是副浑然未觉的样子,敢情已经全身心地投入激情犯罪之中。
下麵一没守住,他呻吟了声就射了,水很快沖刷掉了罪案现场的痕迹,把一切归於无。
魏九却好像没爽够似的,他闭着眼,不自觉地就伸手摸了把自己今天被蹂躏得够戗的乳头,那微微刺痛的滋味,真是撩人。可是他头顶上的是浴霸,不是月亮,所以很快魏九就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把自己擦了个乾净,披着睡衣就冲回房藏进了被子里。
头脑混乱地睡到半夜,魏九爬了起来,接了通电话。
这几天他心不在生意上,现在有小弟告诉他,有人公然在他的地盘上抢起收保护费的生意了。据说,后台是唐忍。
魏九想起唐忍那张虚伪的脸,在黑暗里狠狠呸了声,马上恶声恶气地下令,凡是唐忍的人,揍就一个字。看丫还敢和自己嚣张不!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魏九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正要躺下去继续睡,又想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
说起来,自己还是因为唐忍这混蛋而结识了谢问天这个不务正业又假正经的人物。
不过谢问天这家夥实在是比唐忍更不给自己面子……可是自己又狠不下心收拾他。
突然魏九脑海里出现了那根藤条。
算了,还是睡吧。
魏九反射姓地抽搐了下,摸了把大腿上还没完全消失的藤条印子,赶紧闭了眼睡。
结果,下半夜他满眼都是藤条在飞。
九、章鱼叔叔
比起魏九惶恐不安地在藤条的荫影下熬了大半夜,谢问天倒是睡得很安稳。
他一想起把那个好强霸道的魏九好好抽了顿就觉得解气,虽然魏九的霸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他就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混帐东西,这个社会,毕竟还是大家的嘛,见了这种混帐,自己当然得义不容辞为民除害,好好收拾收拾他。
一早起来,谢问天精神抖擞地跑下楼去吃了豆浆油条,然后又回家沖凉换衣,准备和约好的朋友去游乐园玩。
别说他这么大了,可是玩心总是难改,一有人约,他总是屁颠屁颠地第一个回应,这次去游乐园也是。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惜太匆匆,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谢问天哼着歌,潇洒地从楼梯扶手上滑了下去,没关系,裤子破了,再买就是。
魏九很讨厌来游乐园,他觉得自己待在这里简直都幼稚了十岁。
他厌烦地东张西望,好像钱包被谁偷了,又像他准备偷谁钱包。
魏小小在旋转木马上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爸爸。
“我酷故我在……”
“得了吧你,就你那德行还酷,谢问天,你丫就剩张嘴皮子拉!”
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魏九起先没注意,可当他听到谢问天仨字的时候,眼睛马上点亮了。他习惯地抚了下鬓角的头发,确定自己发型整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转了身。
一帮年轻人在那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走着,谢问天倒是很抢眼,不是因为他长得出众,是因为他在那里做出个罗丹思考者雕塑的样子逗乐,自然很惹眼了。
魏九咿了声,没有呀出来。他觉得谢问天怎么是这样的呢?
昨晚不还凶残狠毒地想用藤条置自己於死地了,今天怎么就换了个人似的,乐得这么开心。
他自顾自地想着,目光紧紧跟着不停摆造型的谢问天,背上的寒意浓了。
没想到自己也有看
【调教师的职业道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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